多年前本家高森永主任前源逺縂编辑就要我寫編有関前社會医学系的事,我因文筆笨拙不敢提筆。本年四月間在台中看到許惠恒编辑無意中提到,編源遠真不容易,同学們的年纪相差有六十歳,如何能適合大家的興趣一大難事。十月間又遇到藥學系系友會主席李偉泉說:明年就是藥科百年纪念,趕快寫篇文章吧!想想對國防医学院及藥科造就之恩,姑且寫篇吧,希望能適合大家的胃口。
我奇妙的進了國防医学院—藥科 P40 高百之
序
民國四十二年《1953》我從師大附中高中畢業,就照我在附中初中時就定下的志願要去航海。這時基隆海専剛成立,也是現在海洋大學的前身。我一考也傚倖錄取,但问题也跟着來了;父親要我習輪機不能學駕驶,因駕驶将由二副,大副而漸漸升至船長,均需管水手,認為我無能力勝任,輪機单纯無複雜的人事関係; 伯父當時任基隆美援善後渔業管理处副处長,知道行情;要我畢業後上渔船,因渔船有些是出海两週,在海上時是四小時睡觉,這時船在拖网捕鱼;接着就是四小時工作,收网冰鱼,週而復始,两週後回港整修,我可以回家看望祖母,但月薪奇高四千台幣,當時一個上尉月薪不到三百元。在考海專時,也特由在渔管处工作的表叔,带我上船参觀這種新型進口渔船,新式的設備我可以接受,只知道這種船在海上摇的很厲害,但我以福建長樂人自居,大多不暈船。但祖母有意見了;為何她两房单傳的唯一孫子要去站不稳脚的海上工作。好吧!好吧!我就选個未來在陸地上的工作吧;去投考兵工工程學院車辆系,即不出海,又習機械,而且又不必出學费。 一個艷陽高照的上午,我就走入國防医学院水源地校址,去報考兵工車輛系,因兵工也在國防医学院招生,大概當時均属聯勤縂部。剛走过院門口的铜像,就有位穿軍服的人,招呼着:新生報名向右走。我剛向右方走末两步,就听見這人又說:這是高百之嗎?我回頭一看,這人正是師大附中高我一年的陳權,在课外活動時我常跟他丢棒球;他個兒高投出的球直而有力,而且脾氣很好,若我丢斜了,他要跑到很遠去捡也從不光火,而且他在附中崇尚自由的学生心中,是位精神領袖。 我就回身向他走过去。他首先問我:你考什麼?我照實回答。他說:附中與他同年畢業的有四位在國防医学院,两位牙科,两位医科。要我也投考國防医学院。我說大体解剖我不幹。他說:藥科不必作大体解剖实验。他看我毫無回應,立刻加一句。“你知道嗎?那藥剤師執照值四千元。”哦!不出海也可以拿四千元,多好!我到報名处立刻報名藥科。
决定考國防医学院藥科
回家拿報名单给父親看立即看到他臉上的微笑;在我初中時父親也对我指点过化学,父親原本留学德國,在箂布锡習漂染化学,所以我直到高中化学都不错。但我不想以化学為终生聀業。認為有志男兒要乘長風破萬里浪。這也许是六百年前,鄭和下西洋,出航前先在我的祖籍,福建長樂候風、招水手,很多長樂人跟他出海,鄭和不知用何種成份的迷藥灌入我们的基因中,這當然都是無稽之談,实際上是鄭和給長楽人展開了宏觀的世界,認為世界有很多易生存的地方,何必均在家鄉擠。君不見開放後長樂人流落到世界各地,而回流的僑滙,把長樂小縣建設成現代化城市,高樓大廈。上段說長樂人多不暈船,這到有學理解释,因當田地單薄不肥沃,世纪以來,多以海為生。暈船者資源受限,多被天然淘汰,能存活下來的,多不暈船者,這是惨忍而現實的天然法則。直到我雖離開長樂己有三代之久,但还有這種要航海的思想。其實父親在留学前也想去航海,現在從父親的微笑中可以知道他很讚成我投考藥科。我也感谢父親能讓我自由选择,所以在美國我也给兒子选择他自己的未來。我因已考取了海専作底,所以考國防医学院時心理很輕鬆,也考的很顺利。一個清早,我还在夢中,媽媽推醒我,告诉我考取了,並拿報纸给我看,薬科正取第六名。我也就進入國防医学院就讀,開始完全不同的人生。奇妙的是我在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内,作了我人生中重大的决定。如果大家也同意我的选择,那陳權可說是我人生中的贵人。
入伍學死
入學後先在院内混一個月,而後被送去鳳山軍校,嚴格的入伍训练正式開始,當時的训练司令是孫立人将軍,他是在第二次大戰在缅甸北部仁安羌,敵溃日軍,救出被圍七千英軍的國際英雄,美國佛津尼亜軍校(VMI)畢業。对我们的戦技舆体能训練極嚴,但我均能勝任,同時喜愛,在十八年前我在明尼苏達州建新房子時还在室内設計了一根鉄杆,十八尺高,以備寒冬時可在室内作爬杆動運,幾十年後还不忘,可見喜愛是真的。但对内务與纪律則無可恭维。精神的訓練也值得一提;剛到鳳山不久一个月夜風高的夜晚,晚点名時,中隊長李金輝对我们訓話:你们來時是學生,現在是學死。從這句話可知當時局势的險悪,戰事可能随時發生,很多同學听了不高興,但這是他的心腹之言,他是实際参戰的幸存者。對我也的確是一大啓示。我已脱離了師大附中悠哉遊哉的學生生活,需面对人生了。我一直記住這句話,多年前还在美洲校友會之交流雜誌还寫了篇文章。
入學求智
好在四个月的入伍很快过了,回到学院好好讀書了。藥學系學生不多,系内的教官們对我们極细心的教授,像是个和蔼的大家庭,每天學業都有進步。發現自己向藥學専業邁進,再加上医院藥局實習,藥廠實習,真的把我们训練成藥剤師了,我最愛的课程可能是藥品檢定與藥品分析了。都是谭增毅教官教授的。我也决不能忘生化学系的教官,好像當時他们多是藥科36期剛畢業的學長;给我定下了分析化学的基礎。四位附中來的學長,也对我非常愛護,常常晚餐後在新店溪旁散步,给我很多的指示與鼓勵。快楽的時光很易过。真不希望四年求学的時間就這様快的過去。要走出這个和蔼的大家庭。
畢業任教
畢業時剛好前線緊張,医牙科畢業生均需支援前線,不可留任医学前期助教,生物型態學系找不要到人,只好向藥科求援。劉夀文主任與系内諸教官商議後,决定推荐两位藥科畢業生去,我是其中之一位。這太好了,立刻開展出我新的前程,又没有離開母校。梁序穆主任與其夫人許織雲教授均為美國名校博士,學問均好同時教學認真。加上梁序穆主任又潇洒風趣。但我所需要带實騐教學生的两科是组織學與胚胎學,组織學又稱顯微解剖都是藥系所未學過的科目,一切都要自修,自己先教自己。我的運氣也很好,王固龍教官未成家,每晚都在實騐室,我们一起煮茶,談天,但最重要的他也教我看每一張顯微鏡片子,使我教學輕鬆愉快。當時我雖己任教職但分配不到宿舍,好在我台北有家,大部份都回家住,但带實驗的前一天晚上,我都睡在實驗室中,同時將片子重新温習一遍。苐二天上午带實驗時很快的指出學生顯微鏡下是什麼。我带過實驗的班次是M56,D16和M57,D17。我非道貌岸然,所以和同學們打成一片,他们有時还請我参加他们的舞會。發現安素梅NV13當年是陳孝儉M57的女朋友現在的夫人,跳舞時能轉得像個陀螺;筆直的轉而不暈。还有梁日新M57,王厚智D17,都與我成為终生的朋友,並且共同流落在美國上中西部凍土地带数十年,現在退休後才搬去暖和的拉斯维加。這様快楽的日子過了两年,我也等扵把组織學,胚胎學各學了二次,作夢也未想到,以後在梅諾医学中心作臨床化學舆内分泌诊断時有無限的幫助。但這裡最大的啓示是國防医学院在艱難日子,如何大的携小的,一路走過來。
社會医学系
兩年後社會医学系要成立環境衞生實驗以配合公共衛生作業,有實際的數据推動才有科學之根据,藥科同学又有用武之地了。我能化驗藥品必也有把握化驗水,空氣及食品。我請調成功立刻展開建立實驗室。首先從添置所有儀器開始到正式接受様品,一個人就高高興興的開張了。水是測定最多的様品,多為機関所委托,如荣民搃医院等,因水質不良整個機関的人員或病人均受影响,水又是天天需要飲用。很清的水像是不含什麼,但其實也溶有很多東西,只是含量很少而己,多在百萬分之幾的含量Parts Per Million (ppm)。從其含有的成份可以推断出這様品是地上水或地下水,或這水是從何方取來的。先談談社會學医系吧,社會医学系是個陣容堅强的系,李宣果主任兼医科科長是德國医学博士,李煥燊教授也是欧洲的医学博士並與國防医学院很多的同仁,包括藥學系的金明儒教官,李教授的女婿汪叔游等等合編了一本很詳细的漢欣医学大辭典,对同學進修有莫大的幫助。張禹罕教授,為人忠懇和蔼,張教授曾與我同深入很多煤礦内,及金瓜石金礦内分析空氣。徐遐M47與盧杰M48两位智慧驚人的教官都是剛從美國名校習公共衛生研究所回來,带给我们新的知識。戚以徴教官是山東齊鲁医学院畢業,日文精通,去日本進修後又去美國约翰豪甫京斯(Johns Hopkins)習公共衛生。每次系務會議都增進我很多知識。高森永主任很想知道從前社會医学系的事,讓我多說一點吧。李宣果主任系會非常透明,什麼都說。一次他說有人要他改社會医学系為公共衛生学系;那時是反共抗俄時期,李主任個性坚强;說歐洲多用社會医学這名詞,大家要暸解《社會医学》非《社會主義医学》。结果不改系名。這在當時是很少有的事。 傳說很多医学院長多由医師而後從事公共衛生再升為院長。這就是社會医学系集中這麽多的精英医師嗎?而戚以徴教官一次也被升為院部的办公室主任,有人也許會有人認為這是高升為行政主管的前兆,但戚教官一点也不高興,我们去看他時,只見他垂頭喪氣,無精打彩。沒有多久就被調回系中。他又高高興興的他的教學與研究工作。所以行政工作非每人都喜爱,有人會更愛學術研究。李主任要我去烏脚病患區,確證那裡的居民飲水含砷量。我走偏了北門,學甲塩水等地取水樣測定,當地居民多飲简陋的淺井水,砷含量的確很高,但病因可能是複雜的問题,因外國如比利時礦工也飲砷含量很高的水,却從不得此病。砷必也是主要原因之一,以後引進不含砷的自來水,烏脚病多年後也漸從北門等地绝跡。如今回國再訪北門等地,因從前在那些郷镇測水,还很有親切感。食品我測的很少,只測過台茶氟化物的含量,茶中未發酵茶,緑茶含量高,半發酵之烏龍茶次之,全發酵之红茶幾乎全無。目的是想依靠茶中含氟,而不需在自來水中加氟以防蛀齒。社會医学系像個大家庭,我很快楽,也學到新的事物。但這時我已申请到美國的全额奨學金,可以自行出國,我猶豫不决。倒是戚以徴教官鼓勵我,不要捨不得這實驗室,你到美國那裡的優越條件两個月就能䢖立。我才下定决心,将環境衛生實驗室交给丁海涛兄P42。整装並且带着藥學系與母校國防医學院授给我的智産赴太平洋對岸進修了。
結語:
海外進修十年後會被美國医療界有名的梅諾医學中心(Mayo Clinic)招去開展内科之内分泌臨床診断,與外科手術中之鑑測,将進修所學加上藥科與母校赐给的智産全用上。在學業上也升到正教授。想不到報名前,在不到一分鐘所作的决定,却創造了完全不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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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校友藥學研究及成就
編輯 高百之(P40)
2007年10月初因去高雄中山大學, 訪問教醫藥企業管理之李教授;回美前路過臺北順便回藥學系探望母系之百年慶祝大會之籌備盛況。由藥學系友會會長李偉泉與金明儒教授在石牌捷運站接我回內湖系中。當天像是第八次的籌備會,主要的議題是2008年1月27日的路跑,很多事要討論。江樵熹主任問我可否編輯海外校友之動態? 當天我是唯一從海外回來的。當然順口答應,回美國後即立刻打電話到正在加州避寒之覃廷芳教授(P34),他也很快就寫份給我,當我傳回系中,第二天就收到許婉屏小姐來信,問我這篇優雅的生平自述是應該規納在第五項:工業藥學與基礎教學研究,或是第七項:國外校友藥學研究及制藥工業之發展? 這下我才瞭解,原來是需很専業的文章。在美國梅諾診所數十年,都是作荷爾蒙內分泌之臨床檢驗,與內科外科接近,對上述之五,七兩項毫無研究。再與江樵熹主任會面時,他說我不用去徵稿,由系中去連繫,收到後再傳給我。我一聽就懂了。我不必慌,等著編輯即可,重任都在江主任與許小姐身上,善哉!善哉!
其實在收到許小姐回信後,我也即刻與覃教授連絡,請他照第五或七項寫一篇。這次也與覃夫人陳乃佳談了一些話,她說覃教授近來很少提筆,覃教授對你很客氣,你請他寫他也就立刻寫,同時我每次與他談話後他都很開心。我到現在還未收到他的再版,想系中也未收到。好在很多校友己寫了很多篇專業的論文。我在此想再替覃教授的生平補充一些。
話說很久以前,藥學系有兩位學長;覃廷芳、葉續源都是34期畢業的,來到Iowa 大學讀博士,表現優異,打下NDMC藥科的名聲,從此對我們藥科想去進修的門,大大的開,很多優秀的校友都從那裡畢業。由以下數篇論文自述中即可看到。我笑稱那是我們藥科的海外研究所,在母校系內尚未設研究所前,海外己先有了,真值得驕傲。這都是這兩位學長之功,給後來之校友開的路。
其實我到美國六個月後,也想去Iowa 回到本行學藥。記得1967年三月復活節Easter假期,我特地從肯塔基州去威士康新州, 拜訪恩師譚增毅教官與楊金海學長(P39)。從臺灣到肯塔基習生物化學。自持在生物型態學系當了兩年助教,原是藥科畢業,又在社會醫學系五年,還建立了環境衛生實驗室,有生也有化,讀生化必很容易,可是一念之後,發現不是那麼單純,想回頭再去念藥。渡假是次要,主要目的是請教恩師及金海兄的意見。二位同聲說,現在很多人想轉生化還不容易。好好回去念生化。就這樣在麥迪生的威士康新大學美麗的校園玩了幾天。吃了頓半磅重牛排的復活節大餐,回肯塔基州了。那時肯州己開春,但威州還是遍地白雪,就像此刻我放下筆抬頭向窗戶外望出去也是美麗白雪,明尼蘇答州比威士康新州更冷, 雪也更厚更美;在晴朗的天氣後院枯枝的樹林中,偶爾會出現一群野鹿覓食,白雪襯托,放眼看去,真是心曠神怡。現在再過三周又是復活節了,回想威大之遊己是41年前的事了, 但就像昨天一樣,時間過得真快。
回到肯塔基破斧沉舟背水一戰,念完後就去田納西橡樹嶺國家研究院去作博士後研究員,作分子生物學研究後,再兩年就到了梅諾診所Mayo Clinic就職。Iowa大學就在我們梅諾診所正南方;開車五小時,直穿過半個Iowa州就到,所以迫不及待,一有機會我就攜家去拜訪這個我崇拜的NDMC海外研究所。才首次見到覃教授及他的夫人陳乃佳女士,這時乃佳的母親也在,伯母非常清秀善談,福州人。她聽說我是福建原藉,問明我身世,立刻說我們有親戚關系, 世界真的很小。但我是粗心人, 早忘了。這次我請覃教授寫稿,他提起我才想起。覃教授及夫人忠厚好客,此後我們有機會南下均去拜訪他們,他們也來過我們家。
其他校友的來稿也都非常的精彩;有報導在美國投資開藥厰有成就的陳俊仁校友,製作難溶藥物針劑之李祿超校友,詳述青光眼病理與治療上藥物之彭玉豪校友,及固體粉末噴霚性治氣喘之陳克儉校友等之専題論文;所有的著者不但均獲博士學位,還有在國外大學任教授的。真是我們藥學系之光榮,值得在校同學們學習及現在就業校友之參考。王嘉宗校友之經歷最爲人稱讚, 從科技部門升到CEO,退休後又作創業投資公司,真是能文能武的通才,在華人中不可多得。他說的基因工程發展成功,必走向個體醫療,並建議母系延長學制到六年授博士學位;以及喬尚麟校友所述美國新藥發展嚴重衰退,這兩項最值得系中作爲未來發展之參考。
個體醫療是新名詞,允我舉個實例來介紹,以增加各位校友之興趣:有位62歲的男病人,因兩側肺均發生肺炎而住院,醫師為了鎮咳給他標準劑量之可待因,Codeine 25mg, tid ; 他服藥四天後,即陷入昏迷(Score 6 Glasgow coma scale)。其實25mg是很小的劑量,鎮痛可用量到200mg。 因Codeine 服入後並非即有用,需體內之Cytochrome C P450 Cyp2D6 酶水解後,移去第3位置之methyl group 即 3-O-demethylation, 變成嗎啡Morphine後才有鎮咳或鎮痛作用,平常大約只有10%之劑量吸收後能變為嗎啡,但這位病人有特別強的Cyp 2D6 酶, 75% codeine 均變成嗎啡,這位病人血中嗎啡含量是80μg/L, 平常只有1-4μg/L, 所以是平常人的20-80倍,這還不是造成昏迷的唯一因素。血中未轉變之Codeine與己變成之嗎啡均可以與 Glucuronic Acid 結合而由尿中排出,但這個Glucuronization of Codeine& Morphine需要另一種酶, 由Cyp 3A4基因生成. 這種酶還有一個功能就是將Codeine N-demethylation to Norcodeine, 是無用之物,約80%Codeine & Morphine是靠這種酶的解毒作用而從尿中排出。但這病人又因服用其他的藥物,Clarithromycin與voriconazole,而使Cyp3A4酶全被抑制,加上病人又發生暫時性急性腎衰竭,(Creatinine 高到2.06 mg/dl; 正常男性應該是0.8-1.3mg/dl之間) 而關閉了由尿排除之路。幸好醫師處理得當,先用抗嗎啡之Naloxone 0.4mg IV注射兩次,而後perfusion of Naloxone 0.4mg/hour 六小時,二天後病人恢復了知覺。
每個藥病人都有不同的代謝速度,最快的屬於Ultra-rapid metaboliser,以Cyp2D6為例大約有1-7%的白人屬於這類,這類人會有兩套或更多套之Cyp2D6基因,所以酶之活力算是最強,上面所說之病人屬於這類。但大部分的人是會有一至二套基因,稱之為Extensive metaboliser,酶之活力次強,這第二類應該是製藥界最喜歡的病人,有藥效且毒性不太強。第三類之人是具有二套無作用之基因,所產生之酶也無活力,稱之為Poor metaboliser弱代謝者,大約7-10%之白人屬於此類。Codeine 是需要轉變成Morphine才有效,所以藥效最強的是Ultra-rapid metaboliser; 但一般的藥,本身就是有療效的, 則Ultra-rapid metaboliser,因代謝太快,則是最無療效的,Poor metaboliser 才是最可怕的,因藥在體內很久,副作用也會持久。如病人服的是Morphine 則要看解毒的酶的強弱,而需知基因Cyp3A4能產生多少之Glucuronidase, 以使Morphine 變成Morphine-3或 6-glucuronide 從尿中排出體外。(如讀者謙我說的太囉嗦,請看圖一好了,千言不及一圖)
這篇文章作得很仔細, 並採用準確之測定法:血中Codeine, morphine 及他們的代謝物之含量,都是用 liquid chromatography-mass spectrometry 測定, Cyp2D6 基因則是事後用Restriction-fragment-length polymorphism 法,測出他有兩套或多套Cyp2D6基因。結論:以後要避免類似情形發生,則給藥前先測定病人之基因。這就代表未來之個體醫療之給藥條件。這篇文章出自瑞士,日內瓦,並且登在醫學很高檔的雜誌,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2004;351:2827-31. 只有一個病例就上了這本雜誌,真叫人羡慕。瑞士才有人口七百五十萬,真是古人云:山不在高,有仙則靈。而今日則是:人不在多,有學識則行。
現在我們一同來讚賞喬尚麟校友的大作,他報導美國新藥的核准年年減少,新藥核准的步驟也越來越難,預計到2011制藥廠經濟會衰退,而現在各藥廠己開始注意生產沒有商標的藥Generic drugs。母校也應向發展Generic drugs這條路走。這是很寶貴的建議!其實這種情況的發生是和上面所說的基因工程和個體醫療有連貫的關係。而且從1990代開始允許藥界直接對病人推銷, 電視及平面媒體均出現了很多廣告,就是處方藥也是如此,先說一點藥效,而後又說一大堆的副作用,以保護自己,以防被告。最後要病人去找他醫師商量,這樣就以為把責任全推脫了。在此以前是政府只許藥商向醫師作廣告,由醫師作決定,由醫師選擇,這樣業績當然會小。但不斷在媒體及電視上宣傳,必然在不知不覺中也增加上述第一類快速代謝及第三類特慢速代謝之病人用這種藥,有時大問題可能會發生了。Vioxx 是治療關節炎痛有效之藥,美國第二大藥公司默克Merck出品,2003年銷售量是美金2.5 billion, 樹大招風,2004年忽傳有病人服此藥而發生心臟病及中風, Merck 為了保障人命於2004年9月31日下架,這下好像您自己承認錯誤,而招來更多的起訴,現在Merck手中還有一萬五千五百件起訴的案件待解決。一波未平二波再起,2005年售量美金3.5 billion 之內分泌醫師常用的防骨質疏鬆藥,Fosamax (Bisphosphonate)在2006年又出問題, 服用者有下頜骨壞死現象,哦!真好又見新金山了,律師樓在電視上大登廣告:您若服Fosamax 骨骼出問題請打免費電話,我替您爭取正義。可憐藥廠的理賠真是個無底洞。但這次Merck 也精了,不下架,讓你起訴,兵來將擋。我能請得起比你更強的律師,我資源也豐厚,可以作持久戰。同時頜骨壞死也不像心臟病嚴重,吸流質還能活命。病人受藥害 當然值得同情,但在這種的情形下,病人成了特殊另類律師申張正義及生財之工具。藥害的起訴多的很,這兩件只是我注意的而已。藥廠在如此的困境下,難怪要走向保險的路;開發Generic drugs,這種無商標己在市場上用了多年的藥,經過長期的人體實驗,出大問題的機會也少。這也給小型藥廠機會,可以在無商標藥Generic drugs與大藥廠競爭。否則小廠就是發明了新藥,也無足夠的人力財力通過FDA的審核這關。 FDA也是戰戰兢兢,因這些藥不全是FDA通過的嗎? 怎麼還出了這麼多問題。惡性循環,FDA只好盲目的提高審核的難度。新藥通過的時間拖得更久。其實都是沒有走正確的路。
20世紀發生了醫學上的治療革命Therapeutic Revolution, 用藥的劑量與體重有関。在2001年二月,人體基因工程建立後,21世紀又發生了Genomic Revolution, 用藥的量除了與體重有関,更輿個人之基因有関。就再以上述這位62歲病人為例,雖然他有二套以上基因之Cyp2D6 酶,能快速的將Codeine變成 Morphine, 只要Cyp3A4酶不受其他藥物抑制,Morphine-glucuronide 能生成而從尿中排泄,Codeine 還是很好的鎮咳藥,可以安全的用,只是劑量不是一般的20或25mg, 可能需減低到2mg或甚至0.2mg 就有鎮咳之效,這當然需要作過基因及臨床實驗後決定, 測基因也是未來Clinical Trial中重要的一項,這也就是個體醫療 中之Personalizing your prescription。以後新藥或舊藥均需由個人之基因而重定其劑量。有些藥病人根本不需吃。就像Codeine對上述第三類 Poor Metabolizer, 是不起有效止痛作用的。很多年前牙醫就發現,Codeine 對某些病人無效,但沒有科學家替他們幫忙解迷。現在知道了,因無足夠的酶轉變其為Morphine. 表面看未來藥之療效還需測基因才知道,實在很麻煩,其實最終會達到:省錢,增進藥效,及減低藥的副作用。最重要的是病人之安全有了保障。司藥之藥師也多了一項工作,多了一項生存的保障。 Ely Lilly 之 Dr. Steven Paul 說:Blockbuster drugs (一種藥是對所有人都能適合) ,己是上世紀的事了。今後他將全力發展 適合個體醫療之藥物, (見New York Times July 3, 2005), 但到目前還未看到成果。Mayo Clinic是多作少說的機構,先是經神病科主任去參加別個醫療中心之 Psychiatric Pharmacogenomics之短期講習,回來後心想Mayo可以辦的更好,就集中分子生物學,藥理等部門,再加上外來的講員合辦類似的講習課程,每年都舉行,每次三或四天,全國各地的醫師科學醫藥人員均可報名註冊參加,現己是第六年了, 被公認為美國最好的Pharmacogenomics講習班,我原是藥科出身,博士及博士後均作分子生物學研究,為了好奇,下意識的心理中想到,怎麼41年前像是走頭無路,而學的玩意兒,學成後幾無實用價值,現在卻紅翻了天,又因己退休無正經事可作,除第一年因不知道而錯過外,之後年年參加,在無考試壓力之下,再教育自己,輕鬆愉快。Mayo Clinic 除了辦講習課之外, 也交出了真正的成果, FDA己決定在抗癌藥 6-Mercaptopuridine商品的標籤上加注病人不同基因、不同劑量。這是第一招,也是Mayo多年的研究。在FDA的推導下,醫藥上的第二次革命己正式開始了。其實第二次革命打響的第一槍,是在王校友所說的人類基因工程的完工那年,15/2/2001 Nature, 16/2/2001 Science二雜誌分別登了這消息。
喬校友的建議很好,母系可以與國外藥廠合作生產Generic Drugs。我認為藥學系加上景德藥廠,榮民藥廠必有足夠的餘力辦到,但一定是要合作而非代工,母系負責科技發展,對方負責美國之FDA申請。新品牌的股份利益合理分配。王校友期望的六年學制,這種趨向是一定的了,江樵熹主任在2007年5月25日出版之源遠季刊第40頁藥學教育改革,己有此意願,同時也說明未來藥師也將由藥品製備,調劑,分析及管理轉變為病人導向。這樣基因與藥效 Pharmacogenomics 的學識必不可少。而藥科化學的基礎,很易學習分子生物學,對這項新學識必很容易熟練,同時必也能協助與我們同根生的醫護牙等科,共同邁進第二次的醫藥革命。在海外也常讀到很精良的國防人發表的生物醫學文章,必也能協助藥科,讓NDMC 結成堅強的團隊。改成六年學制說比作易,屆時經費體制問題必然浮現。我建議每年先像Mayo 那樣的辦講習班,短短三兩天,藥學系有人力由藥學系辦,否則由系友會主辦。系友會論壇上,藥葫蘆不是說藥師需充電嗎(見同期源遠40頁下半頁)! 講習班的經費可取自註冊費,醫藥人員有興趣者均可參加。收支只求平衡就好。以此為試金石,系中可以取得經驗,屆時變六年制時所需增加之最需要之課程,己實驗過,必能水到渠成。
最後預祝藥學系慶祝百年大典成功,借醫藥第二次革命的好機會,讓NDMC這支堅強的團隊,共同邁進更輝煌的第二個世紀。藥科的校友們一定要記住,別說六年學制,就是現有的四年學制,也是當年學長們拼命的爭取才保下來的,留給我們一碗飯吃。我在校時, 辦公室主任羅澤霖 (P17) 就跟我說過當年在上海爭取的情形,所以我們藥科全體的校友不論老少長幼,一定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務必做到,讓大家都說:幸好!當年在上海由軍醫學校改為國防醫學院時,撤銷藥科未能成功。這樣我們才對得起 NDMC。
p40高百之
我奇妙的進了國防医学院—藥科
P40班史(高百之)
P40班史(高百之)
本班誕生於民國42年7月,是時聯勤總部招生委員會分台灣南北兩部招生,於九月中旬陸續報到入學,共計卅五人,十月初被送赴革命搖籃鳳山陸軍軍官學校接受入伍訓練,同時共赴者向有醫科53期、牙科12期,在這4個月中,我們與日光大地為伍,學習作軍人的最基本知織,望雲山、赤崁山、大卑湖、六-二高地在我們的生活之中,留下了永遠光輝燦爛緊張刺激生動而有趣的回憶。
43年3月回返水源地,接受正式本科教育,記得生物第1次月考下來,醫牙藥護170多人中只有10多個人及格,這一學期主修一般大學理學院課程,以70分為及格水準,同學們由於生物不及格的刺激,起了恐慌,因而大過其夜生活,開早車與開夜車的在午夜接班,不敢有絲毫懈怠,才修滿了卅六學分,而我們的同伴則減少的剩下了22名。一年下期開始,功課計有分析化學、有機化學、系統解剖學,前兩者是醫牙藥護合班,後一則僅藥科與護理科合班,此學期終了本班由22員減剩為17名。到了第二學期學年,全年功課為生理化學、生理學、細菌學、藥用植物學、理論化學、生藥學、高等有機化學、藥劑學;生理化學是醫牙藥合班,細菌學興生理學為藥護合班,其他則均為藥科專有課程。第三學年開始,全年課程為藥理學、藥品工業化學、有機分析化學、藥用植物成分抽取及分析、藥物合成化學、毒物分析化學、有機合成化學,此中最緊張者為藥理學,因為每次考下來及格的人總是寥寥無幾,尤其是OVER DOSE更不知害了多少同學補考,但最有趣的則是藥品工業化學的實習,因為每兩週有一次參觀,由金明儒教官代領我們分別參觀永豐、中國、生化、信誼、信東藥廠,以及基隆的台肥工廠、台北的第一二酒廠、樟腦廠、民生電化廠、利臺非肥皂工廠、新竹玻璃廠、新竹糖廠副產品加工廠、雙帆魚肝油廠等,對全省較大之製藥與化工之設備生產得以有一見面機會。到了四上,雖只有藥品鑑定、藥物化學、調劑學,但這三門功課正是藥科課程的重心,所以份量相當重,加以我們的主任已經開始督促我們著手畢業論文初步工作,因此每位同學均在各教官熱心指導之下埋頭從事參考文獻搜尋工作,另外一件事值得一提的,那就是由三月起,我們開始享受了准尉學生的待遇,但亦有一件最使人難忘的事,那就是我們的黃汝炳教官與我們長辭了,痛失良師之餘,真使我們咸覺到無限的悲傷。四年下學期開始,依教務處計劃,我們尚有九週課程,主修衛生化學,看起來似乎輕鬆,但畢業論文實驗卻趕得如火如荼,日夜加工,此中高百之君為茶葉中維生素丙之測定,劉多榮君為The Synthesis of Undecylenic Acid, Heptaldehyde & Heptanoic Acid from Caster Oil by Pyrolysis之合成,鍾賴林顏及二楊六君為數種國藥之整理,翁張周三軍為甘草留浸膏之提取與分析,林碩熿君為P porazne-N之合成,賴禮卿君為Mag. Trisilicate之研究,傅子靜、張柏林君為巴比土類藥物之紙層析分析,在藥學界言之,這點異東西,雖只是微乎其微,但同學們卻已竭盡心力,以後倘能恆本此種精神,研究發展力求上進,相信必能俾益社會,造福人群。九週完後,分發工廠實習,二楊與鍾君在生化、高賴二君在生生、張周顔三君在中國、劉賴二君在永豐、二林在台中黃珍、翁君孤懸台南東南藥廠、張傅二君在信誼,直到四下完畢才奉令返院參加畢業考試,考試舉行四天,結束後學校立即派車將我們送到芝山岩衛勤學校,接受為期四週的衛勤綜合教育。此期間,幸而芝山岩居陽明山邊,適逢陽春三月,桃花盛開,青山翠谷,風光旖旎,課餘或例假可以暢遊於這人間天上的良辰美景中,否則每天8小時的課真要使人憔悴不堪了。2月25日返院,休息五天,緊接即是四週的反共抗俄鬪爭教育,3月31日舉行畢業典禮。光陰似箭如過眼雲煙,回憶往日,ㄧ幕一景猶歷歷如繪,念同窗數度寒暑之誼,情同手足,而如今驪歌高唱,分別在即,且又面臨此國家民族危亡之秋,每人更應在品德、學術上加倍努力,以致誠熱心服務於三軍,以達報效國家民族與領袖之願望及諸師長栽培教誨之苦心,故僅書此小史以供後日回味與紀念,並供彼此相互勉勵。
民國47年月4月10日記于台灣台北市水源地
本班誕生於民國42年7月,是時聯勤總部招生委員會分台灣南北兩部招生,於九月中旬陸續報到入學,共計卅五人,十月初被送赴革命搖籃鳳山陸軍軍官學校接受入伍訓練,同時共赴者向有醫科53期、牙科12期,在這4個月中,我們與日光大地為伍,學習作軍人的最基本知織,望雲山、赤崁山、大卑湖、六-二高地在我們的生活之中,留下了永遠光輝燦爛緊張刺激生動而有趣的回憶。
43年3月回返水源地,接受正式本科教育,記得生物第1次月考下來,醫牙藥護170多人中只有10多個人及格,這一學期主修一般大學理學院課程,以70分為及格水準,同學們由於生物不及格的刺激,起了恐慌,因而大過其夜生活,開早車與開夜車的在午夜接班,不敢有絲毫懈怠,才修滿了卅六學分,而我們的同伴則減少的剩下了22名。一年下期開始,功課計有分析化學、有機化學、系統解剖學,前兩者是醫牙藥護合班,後一則僅藥科與護理科合班,此學期終了本班由22員減剩為17名。到了第二學期學年,全年功課為生理化學、生理學、細菌學、藥用植物學、理論化學、生藥學、高等有機化學、藥劑學;生理化學是醫牙藥合班,細菌學興生理學為藥護合班,其他則均為藥科專有課程。第三學年開始,全年課程為藥理學、藥品工業化學、有機分析化學、藥用植物成分抽取及分析、藥物合成化學、毒物分析化學、有機合成化學,此中最緊張者為藥理學,因為每次考下來及格的人總是寥寥無幾,尤其是OVER DOSE更不知害了多少同學補考,但最有趣的則是藥品工業化學的實習,因為每兩週有一次參觀,由金明儒教官代領我們分別參觀永豐、中國、生化、信誼、信東藥廠,以及基隆的台肥工廠、台北的第一二酒廠、樟腦廠、民生電化廠、利臺非肥皂工廠、新竹玻璃廠、新竹糖廠副產品加工廠、雙帆魚肝油廠等,對全省較大之製藥與化工之設備生產得以有一見面機會。到了四上,雖只有藥品鑑定、藥物化學、調劑學,但這三門功課正是藥科課程的重心,所以份量相當重,加以我們的主任已經開始督促我們著手畢業論文初步工作,因此每位同學均在各教官熱心指導之下埋頭從事參考文獻搜尋工作,另外一件事值得一提的,那就是由三月起,我們開始享受了准尉學生的待遇,但亦有一件最使人難忘的事,那就是我們的黃汝炳教官與我們長辭了,痛失良師之餘,真使我們咸覺到無限的悲傷。四年下學期開始,依教務處計劃,我們尚有九週課程,主修衛生化學,看起來似乎輕鬆,但畢業論文實驗卻趕得如火如荼,日夜加工,此中高百之君為茶葉中維生素丙之測定,劉多榮君為The Synthesis of Undecylenic Acid, Heptaldehyde & Heptanoic Acid from Caster Oil by Pyrolysis之合成,鍾賴林顏及二楊六君為數種國藥之整理,翁張周三軍為甘草留浸膏之提取與分析,林碩熿君為P porazne-N之合成,賴禮卿君為Mag. Trisilicate之研究,傅子靜、張柏林君為巴比土類藥物之紙層析分析,在藥學界言之,這點異東西,雖只是微乎其微,但同學們卻已竭盡心力,以後倘能恆本此種精神,研究發展力求上進,相信必能俾益社會,造福人群。九週完後,分發工廠實習,二楊與鍾君在生化、高賴二君在生生、張周顔三君在中國、劉賴二君在永豐、二林在台中黃珍、翁君孤懸台南東南藥廠、張傅二君在信誼,直到四下完畢才奉令返院參加畢業考試,考試舉行四天,結束後學校立即派車將我們送到芝山岩衛勤學校,接受為期四週的衛勤綜合教育。此期間,幸而芝山岩居陽明山邊,適逢陽春三月,桃花盛開,青山翠谷,風光旖旎,課餘或例假可以暢遊於這人間天上的良辰美景中,否則每天8小時的課真要使人憔悴不堪了。2月25日返院,休息五天,緊接即是四週的反共抗俄鬪爭教育,3月31日舉行畢業典禮。光陰似箭如過眼雲煙,回憶往日,ㄧ幕一景猶歷歷如繪,念同窗數度寒暑之誼,情同手足,而如今驪歌高唱,分別在即,且又面臨此國家民族危亡之秋,每人更應在品德、學術上加倍努力,以致誠熱心服務於三軍,以達報效國家民族與領袖之願望及諸師長栽培教誨之苦心,故僅書此小史以供後日回味與紀念,並供彼此相互勉勵。
民國47年月4月10日記于台灣台北市水源地